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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【173】好一個墨城太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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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【173】好一個墨城太守

南席君和周易風滿臉驚詫之色,掀開車簾,卻見一行官差的前面,一輛馬車正橫在路中央,那趕車的小廝穩住了被驚了的馬匹,正可憐地向著馬車裏的人賠罪。

“小少爺,是小的不對,小的沒想到這大晚上還能遇見墨城的官差,著急停車沒註意少爺,請少爺恕罪!”小廝言語焦急、態度恭敬,卻不見又多害怕,求饒的時候倒是笑嘻嘻的。

小少爺?

果然還是個孩子嗎?

可為何那種風流妖孽的氣息如此濃烈!

南席君和周易風暗自留心,卻聽的那道稚嫩卻帶著風流氣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
“墨城的官差?”

車裏的人似乎並沒有真的責罵小廝,反倒是提高了聲音,問出了這麽一句。

此話一出,南席君看到墨城的官差很明白抖了抖,那小廝一聽這話急忙道:“是啊,就是那茍師爺帶領的官差,有一輛馬車還載著兩位貴氣逼人的公子,看樣子是要去城主府找城主。”

小廝掃了一眼整個大街,如實的將信息稟報,讓南席君心中又是一陣疑惑。

這小廝和馬車裏的小少爺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,墨城的府衙都不怕,難道還有什麽了不得的來頭?看這些官差的模樣,似乎對這車裏的小少爺十分畏懼。

那種畏懼不關乎生死,而是一種被折磨怕了的畏懼感。看那茍師爺,臉色十分不好,憤怒之色溢於言表,卻強烈的忍著沒敢發洩出來。

這倒是有趣了!

南席君微微一笑,正欲說話,那馬車中的小少爺卻再度開口了,而這一次,他的話是對南席君和周易風這兩個小廝口中的貴公子說的。

“看樣子兩位公子是要找鳳陌靈了,不過他今夜怕是不會回城主府了。茍師爺,你就替你們城主好生招待這兩位公子,爺可不喜歡你們城主一直粘著爺的妞,兩位公子來的正是時候,明日一定將鳳陌靈送回!”

說完,那小少爺似乎沒有耐性再說什麽,吩咐一聲,小廝就對著茍師爺等人施了一禮,駕著馬車離開。離開之前,馬車裏飄出一句話來,輕輕地卻無比清晰地落進了南席君的耳朵裏。

“兩位公子若是有時間,定要來春風得樓看看,照顧爺的生意,爺也不會虧待你們。”

說完,馬車已經拐過拐角處,春風、得意兩個雕字的木牌晃過眼前,木牌下的墜子是一個銀色的小鈴鐺,隨著馬車的晃動清脆的響著,慢慢的飄出了很遠。

馬車走了,茍師爺和墨城的官差很明顯的都舒了口氣,招呼著眾人整隊繼續朝著城主府前進。南席君看著一眾人的表情眉頭微皺,本不想多事,卻忘了身邊還帶著一向來不拘小節的周易風。

“茍師爺,恕周某無禮,方才那馬車裏的人是誰?這春風得意樓,又是什麽地方?”

周易風素來喜歡了解新奇的事物,也不喜歡將想法埋在心中,所以待那小少爺的馬車一走,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方才那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小少爺。

本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,可聽到周易風的問題,那茍師爺有些圓潤的身軀還是不可抑制的抖了抖。

這一抖,讓南席君心中的疑慮越加濃烈。

“周大人,想必您也看出來了,屬下們這些官差對那小少爺有些畏懼,所以那小少爺是誰屬下不敢多說,不然後果不是屬下們能承受的。但是屬下可以告訴兩位大人,那位小少爺是春風得意樓掌櫃月娘子的兒子。”

說到這兒,茍師爺便不再多說,不知是不是為了防止周易風繼續發問,他急急忙忙的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,帶著一行人朝著城主府而去。

墨城之大,單面積來說絲毫不遜於秦城,一條秦水河穿城而過,讓這個城市四通八達,水陸皆宜。而城主府則建在秦水河的一分支邊上,進了墨城的城主府,就宛若進了一江南的水鄉小鎮,水聲澹澹,廊腰縵回,重重閣樓坐落於水邊,看起來不像是一辦公住宿的地方,反倒是像一個避暑山莊。

南席君和周易風很驚訝,茍師爺和眾官差見兩個人被震驚,面上也不見得有多高興。茍師爺喚來了城主府的小廝領著南席君和周易風去他們居住的閣樓,一切安排妥當後,就準備離開。

“等等。”

一直沒說話的南席君叫住了茍師爺,讓他腳步一滯,臉上露出一苦笑了。

他已經猜到了,今天的事不會善了,果不其然,那貴氣逼人天生儒雅的南大人緩步出來,站在他的面前,沈聲道:“茍師爺,今日我代表皇上而來,帶著皇上對城主的厚愛,還希望師爺你轉告城主,不要辜負了皇上的美意。這墨城雖然富裕,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卛土之濱莫非王臣,這個道理,還希望師爺你向鳳陌靈提點一二,本官的耐性,只有一日的時間。”

說完,南席君溫雅一笑,讓一旁前來送茶的丫鬟失了神。

茍師爺後背沁出了冷汗,點了點頭表示明白,赧聲道:“南大人的話屬下定會轉達給城主,還請南大人和周大人在府內好生休息,舟車勞頓,府裏也準備了不少的東西為兩位接風洗塵。只是今日天色已晚,明日,城主處理完手頭的緊急事務,定會親自來賠禮謝罪!”

茍師爺露出討好的笑容,畢竟在這件事上是墨城的不是,南席君看著他如此到沒有多說什麽,轉身進了屋,留給茍師爺一個優雅的背影。

朝廷的官,果然不簡單!

城主,算師爺我求你了,不過是個月娘子那狐貍精擺一個宴會而已,你何必親自前去。不過既然小少爺回來了,看來你也不會在春風得意樓待到子時了。

茍師爺暗地裏舒了口氣,出了南席君和周易風住的閣樓,急急忙忙的沒入了夜色中。周易風站在窗後透過縫隙看向那有些圓潤的身影,瞇了瞇眼睛。

“二哥,看來這墨城城主,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裏。不如我今晚就離開,讓他們猜度我是否已經回去告狀去了如何?”周易風坐在桌邊,毫不掩飾的說著一個事實。屋內燭火挑動,映著他的眼睛閃動著奇怪的光。

可南席君卻擺了擺手,並不讚同這樣的做法:“不必,你也累了,休息一天等見了鳳陌靈再走不遲。不過這墨城城主似乎不太聽話,為兄倒是需要好生想想怎樣將他拉入我們的陣營。”

南席君的眸子在睫毛的陰影中隱去了瞳仁,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茶杯,語氣頗有些沈重。

“二哥,你的本事我倒是相信,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。我們如今也不必多想,只需好生休息,待明日鳳陌靈回府,下一步該怎麽做自會明朗。”

周易風向來不喜歡糾結這麽毫無結果的事,所以將行李一甩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休息,南席君看著他淩亂的行李微嘆了口氣,將行李收拾起來放好,也進了自己的屋子。

有一點周易風說對了,事情該怎麽做,還得見了鳳陌靈才能知曉。

這一夜,秦水河的歌聲如夢,嬌笑的容顏在晨曦的睡蓮上綻放,迷蒙中朝陽破霧,攜帶著萬丈金光而來,將室內照的一片明亮。南席君起了床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齊,卻沒有被直接與鳳陌靈相見,而是在用了早飯後,與周易風一起,在城主府裏閑逛了起來。

茍師爺派了人來,說城主正準備晚上的接風宴,沒能來見面青兩位大人不要見怪。南席君並沒有說什麽,只是悠閑的在城主府內游走,將這個巧奪天工的府邸看了遍。

碧玉一舒柳,春風似剪刀,蘭花淺草暖樹妖,早鶯春燕自風騷。

數天一水色,白堤凝玉膏,迎春蘭窗笑嬌俏,粉桃紅櫻花正茂。

正是清風得意說妖嬈,誰家軟語唱春嬌。

游走這如畫的城主府後,南席君回到閣樓一會兒就寫下了這曲子,周易風站在一旁嘖嘖稱奇,說南席君倒是好耐性,這時候還有興趣寫曲子。

南席君笑了笑,表示自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,這城主還未回來他若是不找點事做,可是會悶壞的。所以不管周易風躺在床上悶頭大睡的模樣,南席君緩步離開了閣樓,沿著這流觴曲水的城主府閑逛。春風正好,南席君閑庭信步,卻在一小院子外,意外的聽到了這樣的對話。

“小桃,你說我家城主是不是被春風得意樓那月娘子勾了魂了,月娘子讓城主去春風得意樓城主就樂顛顛的過去了。”

“我怎麽知道,不過聽說春風得意樓的姑娘都是歌舞雙絕,更兼的唱戲的本事。樓裏面也有男子,說是月娘子自己養著的,出來與姑娘們一起演戲來著。上一次我遠遠地瞧了一眼,那鳳羽公子可謂是一表人才,風度翩翩!只可惜我只是一下人,沒辦法給錢去春風得意樓看鳳羽公子的演出。”

小桃不無惋惜的說著,只是此話那最初說話的小丫鬟並不讚同。

“小桃,這春風得意樓的男人,肯定都是月娘子養的人,這樣的男人有什麽好。我看啊,還不如昨夜住進府內的兩位公子,都是天人之姿,風神俊逸,一點都不比咱們城主差。”

小丫頭聚在一起,美男總是離不開的話題,聽到兩個人如此說,旁邊的丫鬟們也加入了討論的陣營。南席君無奈的笑了笑離開了,心中卻思量著那春風得樓的事。

如果他記得不錯,來到這裏還不到一天,他已經聽到了三次春風得意樓這個地方,聽丫鬟們談論似乎是青樓,只是這青樓的方式與秦城的大不相同。

腦海中又浮現昨晚出現的馬車,和馬車中未曾露面卻讓他印象深刻的小少爺,還有那墨城城主,一切都讓南席君對這墨城,充滿了興味。

看來他在墨城的日子,不會百無聊奈。

抱著這樣的心情,南席君在城主府的時間也不會難過,夜晚如期而至,而那所謂的墨城城主依舊沒有現身,倒是茍師爺一臉苦色,腆著臉陪笑著為南席君和周易風準備了接風宴。

“茍師爺,果不其然,你才是墨城城主吧!”

周易風有些惱了,因為這墨城城主實在是不像話,但是南席君示意他稍安勿躁,這把柄多了,談判才會更加有利。所以他坐在桌邊,慢慢地品味著這墨城的食物。

南方的食物細膩精致,南席君讓周易風不要Lang費,看著茍師爺一臉苦色,他也沒為難他,這讓茍師爺對南席君生出了幾分好感。

然而這幾分好感,被一個突然回到城主府,醉醺醺的嘴裏喊著眠月的男人打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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